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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比例的“数字”对话
1.高度的控制
高度控制方面,我们可以清晰地从沿街立面看到新馆前半部分的屋檐高度是略低于老馆拱顶高度的。假若我们进一步分析的话就会发现一个玄妙的比例:新馆屋檐高度大约处在老馆拱顶高的三分之二处(图14)。这一比例的玄妙之处在于两点,第一是保证了新馆在绝对高度上低于老馆,使新馆屋檐与老馆拱顶的视觉重心取得了水平的视觉联系,如此一来,新馆的高度既不至于高过老馆造成某种“侵犯”,也不至于因为过分降低高度最后造成“仰视”老馆的情况。新馆屋檐高度的选择实际上是找到了一个视知觉的平衡点,找到了一条可以平等对话的“水平线”;第二点则是皮亚诺在新馆高度控制方面无形中以数学关系回应了康在老馆拱顶设计中运用的摆线拱(cycloidvault),这一点与其说是形式的对话,倒不如说是“数学的对话”。至于皮亚诺是否以数为出发点开始的设计,还是这种数字关系只是皮亚诺设计直觉的结果,我们无法确认。也许鲁道夫·阿恩海姆(RudolfArnheim)的话能够解答我们的疑惑:“确定一种‘量’有两种方式,一是通过计数或度量达到,二是通过把握其感性结构达到”。新馆与老馆及其他经典建筑一样,都自觉不自觉地蕴含着“数”的比例。
图14:新馆屋檐高度与老馆拱形结构之间的比例关系
2.距离的选择
对于新老两馆之间的距离选择可以说是与新老建筑进行“数字”对话中最为精彩的一段。皮亚诺本人曾反复强调新老建筑的对话最为关键就是距离的把握:“当你与别人对话时,你需要将自己设定在正确的距离。如果你离得太近,情况将变得荒谬;太远也显然是错误的,你必须要保持合适的距离。这一点上,建筑亦然。”根据反复的测量,皮亚诺将新老馆的距离设置在59.44m(65码),这个看似神秘的数字其实蕴含着以人视觉感知为基础的视线设计。康的老馆具有很强的水平感,如果从视觉角度分析,有三条水平线控制着整个建筑立面的水平感:人的视线与拱的切线(LA)、带有强烈阴影的檐口下沿(LB)以及最前端拱廊的平台转角(LC)(图15)。
图15:金贝尔美术馆局部
三条线之间的距离实际上控制整个建筑的竖向视觉比例,随着人的移动,视觉比例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在一系列动态视觉比例中,人们在新馆入口处所能看到的建筑立面比例其实是最为关键的,因为这一距离下的建筑视觉是刚从地下车库或是新馆大厅出来的参观者对老馆主立面的第一印象。假若依据59.44m进行一系列视线分析的话(图16),或许我们就会知道为什么皮亚诺如此肯定的选择59.44m(65码)。首先分别设定了6种人与老馆第一排拱形结构檐沟下沿的水平距离,30m、40m、50m、59.44m、70m和80m,然后选择1.6m作为平均视线高度以获得不同位置的视点,这样我就可以求出每种距离下的高度AB与高度BC,最后通过计算就可以得出BC占AC的比例。
图16:六种距离的视线分析
依据计算,我们得到了59.44m与70m距离下的老馆立面视觉比例接近于0.67(表1),也就是近似于2/3的比例,这个比例值与我们之前分析新馆高度控制时所获得的比例是一样的。如果我们进一步分析的话,59.44m使新馆布局更加从容,也使人能够更亲切地感知老馆的材料及细部。新老馆间距离的选择充分体现了皮亚诺调动比例、尺度、视线为建筑、空间、人服务的能力。
五、建造的轻型化表达
对“轻”的追求几乎贯穿于皮亚诺整个建筑创作生涯,他甚至将“渐渐件件”展览所表达的内涵称为“轻盈的诗意”(poetryoflightness),足见有关轻型化的艺术性表达对皮亚诺的重要性。“轻”在金贝尔新馆建造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从技术论的角度来讲,轻型化表达是皮亚诺对技术时代性的一种追求,他曾提到过:“即使15世纪的伯鲁乃列斯基也是使用着他所能使用的当时最先进的技术,来设计并建造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的”。伴随着建筑工业化的不断发展,建筑材料及建筑部件的多样性与适应性逐步提高。建筑师正面对能否及时掌握不断更新的材料特性以及建筑部件的新功用的全新挑战。皮亚诺在应对这些建造问题时显得游刃有余,他不仅能够巧妙地调度所有材料为自己的设计服务,甚至能够同结构工程师合作创造一种属于自己建筑语言的新材料、新构造及新结构构件。在运用或创造新材料及新结构时,轻型化是他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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