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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丨桑德罗middot波提切利S

发布时间:2021/7/24 14:19:45   

→桑德罗·波提切利(SandroBotticelli)

桑德罗·波提切利(SandroBotticelli)是绘画史上最典雅、最抒情、最秀美、也是最诗意盎然的大师,在他的杰作《春》及《维纳斯的诞生》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描绘一种身材修长、轮廓清晰、线条柔韧起伏的全新的人物造型。

《维纳斯的诞生》,画布蛋彩,意大利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维纳斯是古典神话中的美神,据说她生于大海波涛之中,出生时即已成年,隐含天生完美无缺之意。尚有一些清新的满怀希望的气息,它取材于古代希腊、罗马神话:美神和爱神维纳斯从海水中诞生了,一片大贝壳象一朵盛开的花,托着婷婷玉立的维纳斯,在风神的吹动下,冉冉浮向岸边。鲜花和香草在她身边纷飞,象征着她的美丽和纯洁。激动的春神在岸上迎接,她张开红色绣花斗篷,准备为裸体的美神披上新装,维纳斯那年轻秀美的面容,流露出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同时又有几分预感似的忧虑神情。这是画家笔下所有同类型的女性形象中画得较好的一个。从形式上说,此画体现了意大利佛罗伦萨画派的特点:极其注重用线造型,色彩浅雅,基本为平涂,那流畅优美、波浪般起伏的线条,颇近似中国的白描勾线。海和树的画法,具有极强的装饰性。

《春》,蛋彩木版,意大利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波提切利表现了美神维纳斯和她的庭院。居于整幅画中央的正是维纳斯,她的中心地位通过其身后与众不同的植物得以烘托。她呈S形体态,身着白色丝绸长裙,长裙外又披着一袭锦缎长袍,一面为红色附菱形图案,另一面是蓝色底上以金丝线刺绣花纹,其上更装饰有点缀着珍珠的流苏。这种红色与蓝色的主色调是当时表现圣母时才经常使用的。她神情典雅庄重,但眼神中流露出某种淡淡的哀愁。在新柏拉图主义者看来,古代神话中的维纳斯同《圣经》故事里的圣母一样,都是年轻、美丽、高贵的理想美化身,她们可以通过自身的美丽来提升人们的灵魂。

《年轻女子》,木板蛋彩,法兰克福施泰德博物馆

这幅画描绘的是意大利女子西莫内塔的侧面像。在肖像画刚刚兴起于意大利的这个时期,侧面描写是最常见的方式。波提切利用优美的线条勾勒出了西莫内塔惊艳的侧脸,黑色的背景将她的轮廓衬托得更加清晰,目光明媚而又带着淡淡的贵族式的忧伤。她头上戴着珍珠、羽毛和缎带装点的发饰,身穿深V领的罗布长袍。身体呈现出微微扭转向正面的角度,以便展示她胸前珍贵的玛瑙首饰“尼禄的印章”,它的主人实际上是美第奇家族的洛伦佐。

西莫内塔肖像,木质彩画,私人收藏

这幅画《PortraitofSimonettaVespucci》中的女子是波提切利的女神,画家为她终身未娶。西莫内塔·韦斯普奇(SimonettaCattaneoVespucci-),出生在意大利拉斯佩齐亚的一个贵族家庭,年16岁的她嫁给佛罗伦萨的贵族马克·韦斯普奇,在婚礼上她的美惊艳了整个佛罗伦萨,也吸引了英俊潇洒的佛罗伦萨统治家族成员朱利亚诺·德·美第奇的目光,这段婚外情就理所当然地发生了。于是一直效力于美第奇家族的波提切利就被钦点为西莫内塔作画。当他完成这幅肖像画后不久,红颜薄命的西莫内塔因病就去世了,年仅23岁。波提切利忘不了她,在后来的《维纳斯的诞生》、《春》、《爱神和战神》等作品中都有西莫内塔的原型,甚至在晚年的名作《诽谤》中西莫内塔再次出现画中,化身为真理的象征。年波提切利在贫困和寂寞中濒临死亡时,要求埋葬在女神西莫内塔葬身的诸圣教堂(Ognissanti)的旁边。

圣母颂,画布蛋彩,佛罗伦萨乌菲齐博物馆

圣母是耶稣的母亲,也就是神的母亲。她的儿子耶稣命中注定要受到人间最残酷的极刑,而耶稣深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因此圣母子这个宗教题材一直为历代画家所描绘,借以传达最崇高最悲壮的情操:慈爱、痛苦、尊严、牺牲和忍受交错地混和在一起。在这幅圆形构图内天使们围绕的圣母怀抱着的小耶稣,其中两位天使分列两侧对称式举起金冠,顶部的圣灵金光洒射在人物的头上,另外的天使手捧墨水瓶和圣经,由着圣母蘸水书写,从空隙处远望一片金色平静的田野。人物形象充满着波提切利特有的“妩媚”神态,整个画面没有欢乐,只有庄重、严肃和哀怨,这预示着耶稣未来的悲惨命运。

三博士来朝,画布蛋彩,意大利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东方三博士来到伯利恒向初生的基督表示敬意,是个传统的题材。这幅画中没有采用传统的作法,朝觐圣诞的人们不是围绕着现场排成一列队,而是选择了分组的方式来表现朝见圣家族的人们。画面上这些朝拜圣婴的崇拜者,很多实际上就是美第奇家族的成员。那个抱着孩子的脚的最古老的贤士,是科西莫美第奇。美第奇家族的主要人物都出现于画中,他们围绕着圣母与圣婴。图片左侧边缘的人物则是波提切利的自画像,他身披金黄色绒袍,似乎对身边发生的宗教事件漠不关心,却把目光转向画外。

爱神与战神,画布蛋彩,伦敦国家画廊

这幅画是波提切利创作的为数不多的世俗作品,也是最受欢迎的作品。画面中,爱神维纳斯坐在带有衬垫的地上,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情人马尔斯,而战神马尔斯在享受充分的情爱之后沉睡不醒。可爱的孩童们,上身是人体,下半身是公羊的腿,是在古希腊神话故事中经常出现的特殊人物。他们玩起了恶作剧:在偷走马尔斯的钢盔、盔甲、长矛和铁棍的同时,一名孩童在马尔斯的耳朵边,吹起海螺,嘲弄马尔斯,另一名孩童偷笑着观看维纳斯的反应。维纳斯长袍上的透明效果令人难忘。这种效果借助的是蛋彩画的孵化效果,这个效果甚至超越了对年轻肉体的描述。

朱利亚诺·德·美第奇,画布蛋彩,德国柏林画廊

意大利著名的美第奇家族成员,该家族的祖先原为托斯卡纳的农民,后以经营工商业致富,13世纪成为贵族,参加佛罗伦萨政府,在他们的帮助和鼓励下,佛罗伦萨成为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源地和中心,诗歌、绘画、雕刻、建筑、音乐均有突出成就,历史、哲学、政治理论等的研究也居于意大利各邦前列。朱力亚诺是此家族代表性人物洛伦佐·美第奇的弟弟,非常帅,帅到被誉为“新雅典的阿波罗”,他最著名的一个情人是西莫内塔,被朱里亚诺称为“美之王后”。波提切利的名作《爱神与战神》中,维纳斯还是西莫内塔,而躺在她对面那位沉睡着的战神玛尔斯,正是以朱里亚诺为原型。不过朱利亚诺在25岁时在教皇西克斯多斯四世策动的帕兹家族叛乱中遇刺身亡。

神秘的诞生,画布蛋彩,英国伦敦国家画廊

这幅画《神秘的诞生》(MysticalNativity)是现存的波提切利画作中唯一有他签名的一幅,一般认为这幅画是他为了自己私下祈祷所画的,或是为某位跟他亲近的人所画的。所以这幅画当然不落俗套,他的内容不仅只是表现出耶稣诞生、牧羊人和东方三博士前来拜见等等传统事件而已。更甚者,这幅画乃是圣约翰在启示录中所揭示出事件的一种幻象。波提切利清楚地表达了这幅画的非真实性,他在画里加入了拉丁文及希腊文的文字说明,也采用了中世纪艺术所惯用的方法,比方说为了达到象征的目的而采用了自相矛盾的比例等。

圣母和圣子同二个天使,画布蛋彩

波提切利的人物造型,以非常优雅的、比例适度的、完美而富有古代希腊雕刻美感而与众不同。在波提切利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华丽的贵族气息,古典与宗教结合的典雅,新柏拉图主义的哀婉以及来自他本人的一些忧郁气质。当时的波提切利受到了贵族和资产阶级文学艺术的唯美主义思潮的影响,作品中充满丰富的想像力和诗意,人体曲线超凡入圣,与明净的色彩相结合,形成了富有装饰效果的独特画风。

持石榴的圣母,画布蛋彩,佛罗伦萨乌菲齐博物馆

这幅《持石榴的圣母》,跟其他任何同题材的圣母子像都没有相似性。既没有乔托作品的那份庄严,也没有拉斐尔那份充满了慈爱的暖意。它与众不同,通常在圣母子像当中所期待看到的东西,在它里面你都找不到。然而,它深具魅力。圣母玛利亚为何显得如此孤独,又有一丝问题少女的叛逆气息,脸上挂着绝望而无奈的神色?抱着圣婴耶稣的臂弯,为何如此低垂,仿佛就要把婴儿滑落在地?圣婴手抓象征着受难的石榴,为何跟冷静的母亲一样,幼小年纪就用如此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画外的我们?环绕在四周的天使们,看起来也不像在为圣婴喜庆的诞生表示祝贺,反而更像面对眼前的状况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有的看起来似乎还在发笑。

持勋章的人,蛋彩画板,意大利佛罗伦萨乌菲齐博物馆

尽管人们曾多次企图辨识出画中的年轻人,但他的名字仍然无人知晓。因为年轻人手里拿着的勋章,说明了他和美第奇家族的关系,那枚勋章几乎和模特儿的脸,共同形成这幅画的中心。勋章上画的是老科西莫·德·美第奇,他建立了美第奇家族在佛罗伦斯的势力,于年去世。画中那枚勋章是用镀金的灰泥制作的,镶嵌在画板的一个小孔里,看来是为了使它显得更为逼真。这幅画中的年轻人衣着朴素,长相迷人但并不过分漂亮,他富于力量和敏感的脸庞面向前方,那双大手则加强了他极为克制的形象。背后的多斯加尼景色画得相当粗糙,但是却完全合乎透视法的原则,在蓝天下伸向远方。

老实人的第一篇故事,面板彩画,西班牙马德里普拉多美术馆

波提切利有时也接受为婚礼等喜庆盛典绘制装饰画的委托。这幅画《老实人纳斯塔基奥的第一篇故事》是以薄伽丘的《十日谈》为题材所作的四幅木板画之一。这些木板上的画并非全是波提切利的手笔,部份是由他画室的成员,根据他的想法而完成的。薄伽丘这篇故事是叙述纳斯塔基奥由于遭到保罗.特拉弗尔素的女儿拒绝,因而心灰意冷、闷闷不乐在意大利东海岸、拉维纳附近的基亚西松林中游荡。突然间他看到一个裸体少女的幽灵,遭到一群狗和一个骑马骑士的追赶。这个骑士抓住了她,把她的心掏出来喂狗。当特拉弗尔素的女儿听到这个故事后,因为害怕自己也遭到相同的命运,便接受了纳斯塔基的爱。薄伽丘最后写道:“拉维纳当地的所有妇女,都变得比从前更加顺从他们男人的心愿。”这个和波提且利通常使用的题材大相径庭的故事,是使用一种相当生硬、几近夸张的笔法画成的,可能是出自那些技巧不熟练的弟子们的手笔。

诽谤,蛋黄涂料镶板画,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阿佩莱斯的诽谤》这个寓言故事,取材于古希腊画家阿贝列斯的一幅画中的文字记载,波提切利将之重新构思创作而成。画面类似一幕舞台剧:在一座庄严而神圣的罗马建筑大厅里,视觉中心有三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正把一位裸体男青年拖到国王面前审判。被黑色风衣包裹着的男子是“诽谤”,他的手势伸向国王,竭尽诽谤之能事;手持棍棒,揪着裸体男子的正是“叛变”,她出卖了同伴,并把他交给国王;裸体男青年是孤立无援的“无辜”,他合掌向上祈求真理能拯救他免遭诽谤的命运;后面两个女子,一是“虚伪”,另一是“欺骗”,也有说是“妒嫉”和“仇恨”,她们俩正在为“叛变”者梳理头发;在宝座上坐着一位长着两只驴耳朵的国王,昏庸无能,愚蠢无知到极点,听信诽谤,同时在他两边分别是“无知”和“轻信”,不断地向他的耳朵里灌输无知和轻信;画面的另一边站着一位被黑色长袍包裹着的“悔罪”,他正向着立在身后的全裸体女神,那就是“真理”,希望她能出面拯救“无辜”者。可是站立不稳的真理,手指上天,意思是说:“对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也无能为力,去找上帝吧。”这幅《阿佩莱斯的诽谤》寓意十分深刻。它告诉人们,人间的一切罪恶都是用美丽的形象乔装打扮以欺骗人民的,统治者听信坏人之言,正直好人总是落难,而面对这一切,真理也是无能为力的,这就是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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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来自百度图库/美术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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